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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juemi

温暖给了儿子/把岁月的流纹烙在了额头/雨停了/母亲斜靠窗台/绻缩消瘦的身躯/守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/黯然泪下/默默的/默默的/盼着儿子早日归来



折叠伞
——流纹


  

  A

  记的儿时上学的小路，每每到下大雨时就成了烂泥水坑，又溜又滑， 很是难走。也是这时我老吵着闹着不去上学，因为我怕雷鸣闪电，我怕大雷活辟了我，因为母亲每次教训我的时候，我都会在暗地里骂母亲。

  也是在这个时候，母亲总会卷起裤管，打着赤脚，撑起一把大的黑色的折叠伞，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：“莫怕，莫怕，妈妈送你去上学，到学校去上课，不上课老师要打屁股哦。”

  随后母亲弯下腰，我也无奈的趴在母亲消瘦的背上，母亲左手楼着我的屁股，右手撑着雨伞，脖子上还吊着我的小书包。

  两只小手紧紧的拽住母亲的脖子，跟着她去上学。雨一直下个不停，只听见雨水打在伞上面噼噼啪啪，水田里还冒着水泡，密密麻麻。

  母亲背着我稳稳的走在路上，母亲每跨出一步都要让重心稳定后再走第二步。但有时也因小路，田埂太滑，太窄不小心而跌倒。而每每这时，母亲总是左膝先着地支撑着整个身体，左手更紧的楼着我，还紧张的对我说：“莫怕莫怕，妈妈在。”然后艰难的站起来又慢慢的向前行。

  也就是这些时候，我总会看见母亲全湿的双肩，和蓬松的头发。也不知为什么那时我会很开心。也许是年幼无知，也许......

  有时我会对母亲说我给你唱首歌好吗？

  “你唱吗。”

  “世上只有妈妈好，有妈的孩子像个宝......”

  　　

  N年后，这些记忆中的雨滴声，和歌声便成了我生命中的音符，伴我在路上，依然！

  　　

  B

  上初三那会儿，我很想考高中。也许对一般家庭的孩子来说，很容易，考不考的上一样念高中。但我不同，我家经济很不宽裕，三兄弟又都读书来着。要是考不上一所重点，要上高中就是一种奢望！

  所以我那会儿，很是认真，一年都是在书海里渡过的。

  临近中考一个月，父亲找我谈了心。

  “好好读，考上了我和你妈一定送你继续读。”

  “恩。”

  “要是考不上，你也知道，也知道咱家啥情况，是吧？”

  “我晓得。”

  “考不上，你就跟你表哥到广东打工去，也一样出息！”

  我能感觉父亲的沉重，也理解父亲的难处。随后母亲知道了这事，和父亲大吵了一场，还闹了一段别扭。我北京皮肤科医院治疗也更努力了，一有空就扎进了书海，和方程式里面。

  母亲怕父亲的谈话左右了我，也找我谈了心。

  母亲轻松的对我说：“羊儿啊，你各家读你的书，莫听你爸爸胡说，毕业一定让你上高中，只要你肯读，我们都送你。学费的事不是你要考虑的，你看我们家有四五头猪，还有一头牛，卖个好价钱，还不够你读高中啊！”

  我只是低着头，不吭声。

  中考后我还是落榜了。我回到家平静的很，不停地帮家里干着农活。母亲看了我，很是难受。父亲好像没有什么，只是忙着联系表哥带我到广东去打工的事。

  因此，母亲又和父亲争个不休。

  “他那么小个娃娃。打啥子工，你就晓得把他弄出去了你好过些。你还是个男人？”

  “他不小了，看隔壁那些娃娃，没有读完初中就出去了，赚了钱，不一样有出息，我看比读书强。”

  ......

  父亲最后还是熬不过母亲，说好了让我读高中！

  可我不上了，我选了一所远离家乡的技术学校，两年制，读一年半就可以工作。母亲也依了我的选择。

  上学那天，母亲起了个大早，为我做了一大桌好吃的，我也起了早床，拼命的吃了饱。提起母亲为我准备的行囊，去赶车，还是儿时上学那条小路。我走在前面，母亲走在后面，一高一矮，一老一小。母亲不时叮嘱我上学要照顾自己，不要生病，有事给家打电话等等。

  和母亲道了别，踏上求学的那列客车，没有回头。但我可以感觉到，母亲的目光一直在目送我远去的客车，久久未停，直到客车渐渐远去，消失在模糊的大山里。

  　　

  在我背后、在我心里、某个角落母亲一直在注视和鞭撤着我，伴我在路上，仍然！

  　　

  C

  秋风扫落叶的季节，不知过了多少，我们渐渐长大成人。离开了自己温馨的家，去寻找自己的生活，或组建自己的家庭。按部就班，或匆匆忙忙。我们很多时候忙碌着自己不知所谓的生活，遗忘了母亲，母亲也离我们越来越远，也慢慢的变老。但母亲却从没有忘记我们，多少个日子里，心里百般叨念着自己的儿女。站到自己跟前，让她看上一眼，摸摸他们脸蛋，握紧他们的手，足已！

  母亲，您身体还好吗 ？

  我毕业三四年了，也工作三四年了，给家你寄过少许钱，却很少回家。有很多时候，我也想回家，却也百般无奈......

  记得母亲的身体不好，老咳嗽。她的双手由于农活的繁重，风霜的吹打，长年都是裂开的，一到秋冬季节，双手疼痛不已。里面蕴涵了太多辛酸与眼泪。

  每想到这些，我多想和母亲交换双手，或再走到母亲跟前，为母亲再擦一次“百灵鸟”。带给母亲些许欢乐与温暖！

  母亲常给我打电话，我却很少。每次都还是那些叮嘱和问候的话语：“要吃早饭、伙食要开好、不要节约、注意安全、、、、、、”

  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有没有找女朋友，虽然我们这一代的年青人，不喜欢父母对个人问题的催促，但我很理解父母，他们老了，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取妻生子，成家立业等等。而我每次都笑着对母亲说：“会有的，有了一定带到你跟前让你看看。”母亲总会很开心的说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

  关于母亲，还有很多很多，无法用语言来完整的表达对母亲的崇敬。但在我心中，母亲一直是我最崇敬和最爱的人。

  一直伴我在路上。仍然！